2013年6月19日

走失。散失。
迷惑不已。

忘記是哪一年,去那個將要"捍衛自身土地權益"的公聽會前的記者會,遇到那位我曾經在選票上滿心期待的年輕人。是足夠熟習運動的了,知道在什麼時候該放大嗓門,在官員含混回答時用力攻擊,滿腔熱血一片豪氣。不會(在任何地方)公然出現的是,某些不合時宜的地主偷偷詢問著,那如果真的…我們可以…嗎?律師的教戰守則,堅持拒絕,你們有這個權利。

當然。你們絕對有這個權利。(有人在引導你的選擇嗎?但有人引導,不可以嗎?決定與判斷的終究只是你,只是你怎麼去斷定自己的位置,你是否有某種不得不,而這些,是可以說出的嗎?)

幾年之後在課堂之餘,同樣滿腔熱血一片豪氣的幾個女孩因緣際會深深涉入了另一場抗爭,中間下課,在兩個人抽煙之際我咬著麵包問著情況,女孩們告訴我一些事,然後說你該去看看那裡很缺人,都沒有什麼媒體願意去。鄉親都很好鑰匙都插在車子上某個阿姨煮的菜非常好吃。

那些其實是無法切割開來的,我是指那些環環相扣的地方關係與警政商關係,而你選擇了怎樣的位置便影響了你對整件事的看法。你沒有加入你沒有參與你並不置身其中,你的熱烈便顯得尷尬。但令我著迷的是那種暗暗的、突如其來的吃噬,在被視為背叛與不得不之間的掙扎,每個一人與他她自己的糾纏,而比較不是那樣光亮著叫吼是非對錯的對陣。有時候都會覺得好像接近某種精神分裂的狀態,確立一個位置不是容易的多嗎。那可能是我最想弄清楚的事,可是這些實在太教人疲倦了



「你聽見了我吧/你聽見了我嗎/
記著我笨拙的說話


你經過了我嗎/就帶我走了吧/你懂不懂 你懂不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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