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1月2日

M打來,情緒激動想找人聊天。說了好一會冷靜不下來的原因,然後我告訴她最近的事。她說你怎麼如此尷尬,她說我不知道你是開心呢或如何,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。我如果也可以像她,聰明美麗但永遠在戀慕中栽跟頭,因為對自己和他人的猜測,永遠保持絕對精神性的微小快樂,或者如果我可以不像她,當下愉快便罷,從來也沒有猜測的必要。對象永遠品味高雅舉止得體並且感到自己也是,所有的故事都像夢一樣。我對她說我不知道自己在幹嘛,而其實她不明白。我要是也不明白就好了。
關係的黏膩與稠密,對我而言是挺新鮮的事。詭異的是,這樣的親密卻仍始終讓我感到對不上焦。哪裡出錯了。我以為是語言的習慣問題,或者是性格的磨合問題,或者是我用二者欺騙自己。我可以不是這樣默默檢視關係中的缺漏嗎,我可以像E說的就試著把自己換了模式嗎,因為我拒絕別人不是按照我的方式,就只能不斷排除。但那其實還隱含了許多價值,位置,爭鬥的判斷,我覺得莫名奇妙而且很疲倦。不過半個月,我覺得疲倦。只是假裝看不到根本性的差異。
沒有一定非如何不可。我覺得好懷念自己給的大把自由喔,不如這樣,回到那些我們都還試圖理解彼此的時刻,保持距離,明白自己與對方始終是多麼不同的人,而願意在所有不確定的時間裡給彼此一點點安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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