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1月18日

還是會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,也許是因為我停留得太久,已經在這裡生了根吧。想不起是第幾次記起pent house咖啡那個下午的綠茶黑啤酒,那間店又是第幾次改頭換面到幾乎難以辨認的程度;它最近變成了一間百元火鍋店,生意很好,大概是因為天冷了。一樣的落地玻璃,一樣的閣樓小間,人們對座吃著暖呼呼的火鍋料理笑咪咪,店招在夜裡發亮。每一次那個下午的光線重新在想像中演繹過,我都感到心臟溫溫熱熱,再沒有了的剎那,我們在閣樓,我坐在面著L型落地玻璃的這一側,夏日陽光穿透落地紗質窗簾,時間就在那裡終止了,不怎麼樣的餐點,甜美輕快的店員,17歲,所有的17歲。妳把黑啤酒加進附餐的綠茶,拿了cocco最後一張精選到樓下問可不可以播放,店員爽快的答應了,綠茶很甜因此我以為黑啤酒是好喝的,我們最後是怎麼離開的呢?我們要回了那張CD了嗎?整間店整個下午空曠而可以任意揮霍,因為太渴望這種自由而把其他都耗盡了。其後很多年我都感到某種不得可和矯情。前方有一個拿著吉他的中年人,拿著的姿勢像是醉了,把吉他當作長柄刷那樣扛著,胡亂走著。時間沒有終止,他經過了那些落地窗裡的人們,而我也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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