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4月25日

舊曆新年以來已經忘記哭過多少次。二月陷在被影響的深淵,同樣的念頭反覆出現,三月十八起始心焦如焚,邊查找資料跟隨各種新聞邊思考運動本身的可能,之後斷斷續續二者間而有之…三月二十四凌晨睡著醒來,看到那些告訴媽的時候掉了眼淚,第二十一天四月七日,看到立院第500小時那張照片寫著「我們還在」也掉了眼淚,而後賤民解放,大腸花開幹,我以為是相近世代的焦慮,想對這些有更多了解的焦慮,想知道自己處境的焦慮,更多疑惑與質問,指著別人,指著自己。那些該放在心裡一直想的還擱著,那些渴望成為橋樑的身體已經腐朽了。四月十七日馬奎斯再見,謝謝你反覆的、煎熬的,陪著我的故事,「他覺得很好,十二月使他內臟中的那種植物枯萎了。」仍然是我心目中書寫某種逼近絕望之後的經典。四月二十二地球日林義雄交出肉身成為政治行動,開始以無限期禁食試圖搖動某件重要的事,剩餘的生命…剩餘的生命。可能嗎?可以嗎?到底該怎麼做呢?這段日子以來的擾動的傷感都要把許多人殺死了,可我們還活著。在外圍行走,常常想著想著就忽然一片空白,對一個小遊戲上癮,過馬路玩上捷運玩睡前再玩一次老是破不了關,笑著說一百遍要開始寫了但word從打開到關上仍然沒有變化,我以為是我想保留這些雜質而其實已經被淹沒了。嘿,打起精神來。我想對某些過往的你說我愛你,因為我們不會再見面了對嗎?再也不會是那些時候的彼此了。深呼吸,謝謝。 眼淚沒有使我變堅強,世界也沒有自動變好。我還在這裡,我們都還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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