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12月31日

歲末年終又開始大回顧了,日誌的頭一頁是去年12月,自己寫的是,可到底是何時開始不是變得無感就是變得緊張呢
這樣的狀況到了現在好像還是無法緩解,一年過去了。
12月24,高中同學R訂婚,1月,寒假與期末報告,2月開學,陸續發生的好多事,讓自己幾乎停擺的事,和朋友的聚會,和親密朋友說了很久很久的話,幾次大哭打的電話,夜裡的跑步,糾結不出的報告,一個人在學校裡繞圈,不想面對就乾脆逃避的事,非得把自己凝固成某個樣態展現出來的事,感到抱歉或心碎的時刻,被朋友收留的時刻。認識新朋友的時候,默默在聚會裡看著別人的時候,渴望接近的時候,渴望自由的時候。
日誌本裡的密密麻麻,寫著作業和讀書進度和工作和朋友的約會,寫著演講筆記,寫一些經過的風景。我不知道怎麼告訴你你很重要,儘管後來我們變得疏於聯絡也仍然非常重要,我不知道對你來說是否如此,又或者我不願造成你的壓力。赫曼赫塞在《鄉愁》裡一直讓我記得的一個段落是那朵秘密摘採的玫瑰,放在前廊,你不一定會看到,而且不會知道是我如何在山壁懸崖間摘採的,但那就足夠令我心情愉快了。

「如果這本書無法平鋪直敘,那是因為我迷失在一個奇異的地方了:我沒有地圖。有時候我還會懷疑我在這裡寫下來的每件事是不是都是真的。」「據說永恆並非時間的延伸,而是根本無所謂時間。有時候我會認為她的那種『拋開』已貼近那奇異數學上的無終無止之點,那一點是既無寬窄也不占空間的。時間又怎麼樣呢?」「時間當中有些矛盾的地方是不存在那數學的點上的,如此而已。」(Graham Greene,《愛情的盡頭》)


新年快樂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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